第二十五章 副词子句减化

所有从属⼦句的减化,共通原则都是省略主语与 be 动词、留下补语部分,副词⼦句的减化也不例外。⽐较特别的地⽅是连词的处理:名词⼦句外加⽆意义的连接词 that 在减化时会删除掉、关系⼦句重复的关系词也会在减化时⼀并省掉,只有副词⼦句的连接词词既不空洞、⼜不重复,所以在减化时往往需要把连接词保留下来,句⼦的意思才不会有损失。⾄于副词⼦句有哪些连接词要保留、哪些应该省略,必须从句意去斟酌:省略掉连接词之后句意仍然够清楚,才可以省略。

副词⼦句减化,动词部分的处理原则仍然和其他的从属⼦句相同:若有 be 动词则省略 be 动词、若有语⽓助动词则减化为表示不定式的 to,若只有普通动词则⼀律加 -ing。如此减化的结果,剩下的补语部分(减化⼦句)有可能是现在分词与过去分词这两种分词⽚语、不定词⽚语,以及其他(包括名词、形容词、介词⽚语等等)。以下依补语的词类分别说明副词⼦句的减化。

简化为分词构句

副词⼦句简化为现在分词⽚语或过去分词⽚语,传统⽂法称这种构造为分词构句。例如:

[While I stayed at my uncle’s], I dined out every night.(住在我叔叔家的时候,我每天晚上都出去吃饭。)副词⼦句 S V

中括弧内的部分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dined out 的时间。副词⼦句要减化为分词构句,有⼀点要特别注意:副词⼦句的主语必须和主要⼦句的主词相同才可以省略,否则就是错误。就上⾯这个例⼦⽽⾔,副词⼦句的主词 I 和主要⼦句的主词相同、可以省略。动词是普通动词 stayed,没有 be 动词也没有助动词。这种动词的减化⽅式是加上 -ing 成为 staying。主词、动词这两个部分减化之后,剩下来的已经不再是个限定⼦句,原来的连词 while 也已经不再需要。但是,while 除了连接词的⽂法功能之外还有字义:「当…时」。如果要把话讲得清楚⼀点,可以选择把 while 留下来。如果要更简洁,也可以选择把 while 省掉,如下:

[(While) staying at my uncle’s], I dined out every night.减化副词⼦句 S V

传统⽂法认定现在分词是形容词,但是并没有深⼊观察省略的情况,所以会把 staying at my uncles 这个现在分词⽚语视为形容词⽚语看待。但是这个形容词⽚语显然不是⽤来修饰名词,⽽是修饰动词 dined out 的时间、当时间副词使⽤。碰到这种「词类不⼀致」的情况,传统⽂法的做法是取个名称来交代过去:「分词构句」的意思就是「分词⽚语构成副词⼦句使⽤」。其实,所谓分词构句就是副词⼦句减化之后剩下来的分词补语。以下分成现在分词构句与过去分词构句分别说明。

现在分词构句(Ving)

[Because he was itching to be playing again], the boy inserted more coins.(因为他很想再玩,所以这个男孩⼜丢了⼏枚硬币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inserted 的原因。副词⼦句的主语 he 就是主要⼦句的主词 the boy,符合「主词相同」的条件,可以省略。动词部分有现成的 be 动词可以省略。处理掉主词与限定动词之后,剩下来那个称为「分词构句」的补语 itching to be playing again 已经不是限定⼦句了,因此不再需要连词。再观察⼀下原来的连接词 because,这种表示「原因」的连接词在分词构句中应该要省略掉,因为分词构句(尤其是放在句⾸位置)本身就具有表示「原因」的功能,所以 because 这⼀类的连接词都不会留下来,结果就是:

[Itching to be playing again], the boy inserted more coins.减化副词⼦句 V

再看⼀个例⼦:

[When you see an old person on the bus], offer your seat to him.(在公⻋上看到⽼⼈请让座。)副词⼦句 V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offer 的时间或条件。主要⼦句采⽤直接命令句语⽓、省略了主语 you。副词⼦句的主词也是 you,减化时可以省略。动词部分是普通动词 see,减化的做法就是加上 -ing 成为现在分词 seeing,结果如下:

[When seeing an old person on the bus], offer your seat to him.减化副词⼦句 V

连词 when 在⽂法上已⽆必要,但是⽤在这个句⼦中它有 whenever 的意思在内,减化⼦句中保留下这个连接词的话意思会⽐较清楚。

[While I am only a student], I want to marry you now.(虽然我只是学⽣,我现在就要和你结婚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want。这个副词⼦句的主语是 I,和主要⼦句相同、可以省略。动词是⽆意义的 be 动词,在减化⼦句中通常是可以省略掉的东⻄。但是如果把 I am 省略掉,剩下的部分是个名词补语 only a student,这个词类和原来副词⼦句的词类差距太⼤:副词⼦句是个可有可⽆的修饰语,⽽名词则通常是主词、宾语、补语等主要元素。所以,如果选择减化掉 I am、只留下名词补语 only a student,那么原来的连词 while 也必须保留下来,读者才看得出来 only a student 是副词⼦句减化的结果,如下:

[While only a student], I want to marry you now.减化副词⼦句 V

反之,如果要选择省略掉连词 while,就必须做两个动作。第⼀,only a student 必须改变词类,在前⾯加上 being,成为 being only a student 这个现在分词⽚语,也就是所谓的分词构句,读者才看得出来它扮演的⻆⾊是减化副词⼦句。第⼆,减化⼦句中虽然不再需要连接词,但是 while 这个连接词有「虽然」的字意,省掉的话句⼦的意思会变得不够清楚。可以选择把它保留下来,成为 while being only a student 这个分词构句。也可以省略掉连接词 while,改以连接副词如 still, nevertheless, however 之类来取代,句⼦的逻辑关系才不会不清楚:

[Being only a student], I still want to marry you now.减化副词⼦句 V

下⾯这个例⼦的情况稍有不同:

[After he graduated from college], he found himself unemployed.(⼤学毕业之后,他发现⾃⼰失业了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found 的时间。副词⼦句的主语 he 与主要⼦句相同、可以减化,做法是省略主词 he、普通动词 graduated 加上 -ing 成为 graduating。接下来要考虑连词 after 是否要保留。减化⼦句不是限定⼦句,并不需要连接词。但是 after 这个连接词有「之后」的意思,如果省掉,要判断⼀下意思是否有改变:

[Graduating from college], he found himself unemployed.减化副词⼦句 V

省掉了 after,剩下的部分 graduating from college 看起来像是「⼤学毕业时」,这个意思和「⼤学毕业之后」还算接近,可以接受。如果选择要讲得更清楚⼀点,可以把 after 留下来,如下:

[After graduating from college], he found himself unemployed.减化副词⼦句 V

这样做的时候要注意:连词 after 亦可当介词使⽤。如果后⾯的⼦句减化掉了、不再是限定⼦句,它就⾃动转变成介系词。⽽在介系词后⾯必须⽤名词⽚语当宾语。观察⼀下发现:graduating from college 可以当动名词⽚语使⽤,也就是可以当作介系词 after 的受词,因⽽可以接受。再看⼀个例⼦:

Two Vietnamese patients died from avian flu.(两名越南病⼈死于禽流感。)

This caused widespread panic in Southeast Asia.(这件事情在东南亚引起⼤恐慌。)

句 2 的内容说明句 1 造成的结果,可以⽤表达结果的连词 so 引导、制造复句如下:

Two Vietnamese patients died from avian flu, [so this caused widespread panic in Southeast Asia].副词⼦句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died 的结果。这个副词⼦句的主语 this 和主要⼦句的主词 two Vietnamese patients 并不相同,通常是不能减化的。不过,副词⼦句主词 this 代表的内容就是整个主要⼦句那件事情,这种情况仍可视为主词有重复,可以进⾏减化。做法是把重复的主词 this 省掉、普通动词 caused 加上 -ing 成为现在分词 causing。连词 so 表达的是因果关系,⽽分词构句本身就具有因果关系的表达功能(表示原因的分词构句常放在句⾸、表示结果的常放在句尾),所以这些表达因果关系的连接词不会保留下来。结果就是:

Two Vietnamese patients died from avian flu, [causing widespread panic in Southeast Asia].减化副词⼦句

下⾯这个例⼦的情况⼜不⼀样:

[As it was rather late], the rescue workers decided to quit.(因为时候不早了,这些救难⼈员决定要停⼿。)副词⼦句 V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decided 的原因。请注意:副词⼦句的主语是个虚字 it,和主要⼦句的主词 the rescue workers 并不相同。这种情况并不适合进⾏减化,因为两个⼦句并没有什么重叠的部分。如果还是要进⾏减化,要注意⼏个地⽅。第⼀,副词⼦句不同的主词 it 必须保留下来。第⼆,动词 was 要加上 -ing 改为现在分词 being,因为这种句型是分词构句的⼀种变形,必须有个分词才会清楚。第三,减化为 it being rather late 之后,原来的连词(as)⼀定要省掉。这是因为:副词⼦句的主词既然和主要⼦句并⽆重复,减化时⽆法省略,那么减化⼦句并不会变得⽐较简洁。不过,减化之后可以省略的是原来那个连接词,所以要从连接词的省略来获得简洁的效果。因此,副词⼦句减化为分词构句时,如果主词不同⽽保留下来,连接词就⼀定要省略。

像上例那种情况,在分词构句中保留住不同的主语,这种构造在传统⽂法中称为「独⽴⽚语」。因为传统⽂法视 being rather late 这种分词⽚语为形容词、修饰前⾯的代词 it,共同构成 it being rather late 这个名词⽚语。但是传统⽂法没有进⼀步去观察省略的情形,因⽽⽆法解释 it being rather late 这个名词⽚语扮演什么⻆⾊。在⽆法解释的时候,传统⽂法的做法就是取个名称来交代过去:「独⽴⽚语」表示 it being rather late 独⽴、与主要⼦句⽆关。其实,it being rather late 只不过是 because it was rather late 这个副词⼦句减化的结果。

过去分词构句(Ven)

如果副词⼦句⾥⾯的动词是 be 动词、后⾯⽤过去分词当补语(也就是⼀般⽂法所谓的被动态),那么减化的结果就会变成过去分词构句。例如:

[If it is provoked], a rhino can be very dangerous.(如果受到激怒,犀⽜可能⾮常危险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can be 的条件。副词⼦句的主语 it 就是主要⼦句的主词 a rhino,可以进⾏减化:省略掉主词 it 与 be 动词 is,留下过去分词补语 provoked。减化⼦句不是限定⼦句、不再需要连词,但是 if 这个连接词意思是「如果」,表示⼀种条件。省掉的话意思会不清楚,所以应该选择把连接词留下来,成为:

[If provoked], a rhino can be very dangerous.减化副词⼦句 V

再看⼀个例⼦:

[After it was redecorated], the house looks more comfortable.(重新装潢之后,这个房⼦看起来舒服多了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looks 的时间。副词⼦句的主语 it 就是主要⼦句的主词 the house,可以进⾏减化,做法是省略重复的主词 it、空洞的 be 动词 was,剩下补语部分 redecorated。接下来判断⼀下连词 after 要不要保留。这个连接词的意思是「之后」,表达时间先后关系。如果省掉,是下⾯这种情况:

[Redecorated], the house looks more comfortable.减化副词⼦句 V

因为过去分词本身除了被动语态之外,还可以表示完成状态,所以 redecorated ⼀个字就可以代表「已经被装潢过之后」。连词 after 不留,读者还是看得出来是「之后」,所以不需要保留它。

如果为了表达得更清楚、还是选择要留下连词 after,就得注意:after 这个连接词身兼介词的功能。如果它后⾯跟⼀个限定⼦句,它就是从属连接词。如果它后⾯不是限定⼦句,它的词类就会⾃动转变成介系词。因此,⼀旦保留下来 after,它已经变成介系词的词类,后⾯必须接名词⽚语当它的宾语,直接把过去分词放在它后⾯(如 after redecorated)会造成⽂法错误。因此,⼀旦决定要把 after 保留下来,后⾯就必须进⾏词类变化:设法把过去分词 redecorated 改变为名词类,才能当介系词 after 的受词。这有两种改法:

[After being redecorated], the house looks more comfortable.减化副词⼦句 V

[After the redecoration], the house looks more comfortable.减化副词⼦句 V

第 1 种改法是在 redecorated 前⾯加上 being 这个⽆意义的动名词,这样可以保留住过去分词 redecorated 的被动语态、同时把词类改变为名词类。第 2 种改法是把过去分词 redecorated 直接改为名词⽚语 the redecoration,意思仍然差不多。再看⼀个例⼦:

The house, [whether it is insured or not], needs a fire alarm.(这个房⼦,不论有没有保险,都需要装⽕警警铃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的部分是个副词⼦句,连词 whether 相当于外加的连接词 no matter,引导这个副词⼦句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needs。副词⼦句减化的⽅式是把重复的主语 it(代表 the house)与空洞的 be 动词省略掉,如下:

The house, [whether insured or not], needs a fire alarm.副词⼦句 V

连词 whether 意思是「是否」,在减化⼦句中并不需要连接词。⽽「是否」的意思可以交给后⾯的 or not 来表示,所以减化⼦句中可以选择把 whether 省掉。当然,留下来也是正确的。

下⾯这个例⼦的情况不⼤⼀样:

[When the job was concluded], the secretary went home.(⼯作做完了,秘书就回家了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went 的时间。但是副词⼦句的主语 the job 和主要⼦句的主词 the secretary 不⼀样,这种情况并没有可以减化的空间。如果还是要进⾏减化,就得把副词⼦句不同的主词 the job 保留下来。动词⽚语的部分仍然是省略掉 be 动词、留下过去分词补语 concluded。这是分词构句的⼀种特殊变形,传统⽂法称为独⽴⽚语。这种构造要注意:因为保留了不同的主词、没有获得减化的效果,所以原来的连词⼀定要省略,这样才真正有减化的效果出现,如下:

[The job concluded], the secretary went home.减化副词⼦句 V

Being 和 having been 的⽤法

许多⼈搞不清楚 being 与它的完成状态 having been 该怎么使⽤。先看 being,它⾥⾯的 be 动词是空的、完全没有意义。会⽤到 being,完全是需要它字尾的 -ing。这个字尾有两种功能:⼀是强调进⾏状态、⼀是做词类变化,这也就是 being 这个字的两⼤⽤途。例如:

The case is closed now.(案⼦现在已经结案。)S V C

补语部分的过去分词 closed 除了表示被动语态「被结」,同时也表示完成状态「已经结掉」。如果要表达的是「正在被结案中,尚未完成」,就得⽤到 being 了:

The case is being closed now.S V C

补语部分必须⽤到过去分词 closed 才能表示被动语态「被结」。但是过去分词 closed 同时也暗示完成状态「已经结掉」。这时候就得加上 being 来强调进⾏状态「正在」,这样可以破除过去分词 closed 的完成状态暗示,只留下被动语态:being closed 才能清楚表示「正在被结案中」。再看⼀个例⼦:

When I said just now that his poem was excellent, I was being nice.(我刚才说他写的那⾸诗好极了,那是在说客套话。)S V C

主要⼦句如果改为 I was nice,意思是说「我是个好⼈」。补语部分必须加上现在分词 being 来强调进⾏状态,意思才变成「在说客套话」。 以上是 being ⽤于「强调进⾏状态」的⽤法。接下来看看 being ⽤于词类变化的⽤法。

Being 可以当现在分词、也可以当动名词使⽤。如果 being 是现在分词,加在名词前⾯时可以把名词的词类转变为分词⽚语,就可以⽤在分词构句中。例如:

[Because you are my best friend], you must tell me the truth. 副词⼦句 V(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⼀定要跟我说真话。)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部分)的主语 you 和主要⼦句相同,可以减化。动词是⽆意义的 are,本来也可以减化,但是结果会变成名词补语 my best friend,和原来的副词⼦句词类差距太⼤。⽽且 because ⼜是⼀个不能保留的连词,减化之后只剩下名词⽚语 my best friend,读者⽆从判断它是扮演什么⻆⾊。这时候就该在前⾯加个 being 来做词类变化:把名词⽚语转变成分词⽚语 being my best friend,就可以当分词构句使⽤、取代副词⼦句,如下:

[Being my best friend], you must tell me the truth.减化副词⼦句 V

另外,如果 being 是动名词,加在形容词或副词前⾯时可以把这些词类转变为名词类使⽤。例如:

[Without being rude], the man told the woman that she was wrong.(并没有不礼貌,这位先⽣告诉这位⼩姐说她搞错了。)介系词⽚语

介词⽚语(中括弧内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told 的⽅式。介系词⽚语中有个形容词 rude,不能直接当介系词的宾语使⽤。⼀旦加上 being,变成动名词⽚语 being rude,就符合词类要求、可以当受词使⽤了。再看⼀个例⼦:

The students rushed out at the sound of the bell [before they were told to leave].(学⽣们不等别⼈吩咐,⼀听到铃声就冲出去了。)V 副词⼦句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rushed out 的时间。它的主语 they 与主要⼦句相同,可以省略。接下来是省略掉空洞的 were,剩下过去分词补语 told to leave。但是,从属连词 before 必须保留下来才看得出来「在…之前」的意思。⽽ before ⼜是连接词与介词两种词类兼具,减化⼦句中⼀旦留下它来就会⾃动转变为介系词。⽽在介系词 before 后⾯不能直接⽤过去分词 told to leave,必须改为名词类。但是过去分词 told 表示「被告知」的被动语态,所以不能更动。这时候只有在前⾯加上 being,成为 being told to leave 这个动名词⽚语,才能够当介系词 before 的宾语使⽤,如下:

The students rushed out at the sound of the bell [before being told to leave].V 减化副词⼦句

⾄于 having been 的⽤法,它是 being 的完成时,表达「已经」的完成状态,因此它不再具有强调进⾏的功能,只能⽤来表示「已经」,以及⽤来做词类变化。分别说明如下:

[After he has been a soldier for 10 years], the man is quite used to taking orders.(当了⼗年兵之后,这名男⼦已经相当习惯服从命令了。)副词⼦句 V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is 的时间。它的主语 he 就是主要⼦句的主词 the man,可以减化。动词是完成时的 has been。⾥⾯的 be 动词本身没有意义,只表达完成状态「已经」。可以选择加上 -ing 成为 having been 保留下来,⼀⽅⾯因为后⾯是名词(a soldier)、需要做词类变化(成为分词构句),⼀⽅⾯也可以⽤ having been 的完成状态取代原来的连词 after ,如下:

[Having been a soldier for 10 years], the man is quite used to taking orders.减化副词⼦句 V

另外,如果分词构句中是 having been + Ven,那么 having been 属于可有可⽆的性质,可以省略。例如:

[Because it had been trained to search for survivors], the dog did a good job at 9/21.(因为它受过搜救⽣还者的训练,这只狗在9/21⼤地震表现不错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did 的原因。它的主语 it 就是主要⼦句的主词 the dog,在减化时可以省略掉。动词⽚语 had been 有两种处理⽅式。这个动词⽚语⾥⾯是空洞的 be 动词,本身没有意义。但是 had been 是完成时,可以表达「已经」的完成状态。如果选择要把它保留下来,就得视同普通动词看待、加 -ing 成为 having been。再把表示因果关系的连词 because 省掉(这⼀类的连接词都不能保留),如下:

[Having been trained to search for survivors], the dog did a good job at 9/21.减化副词⼦句 V

另⼀种做法是选择把整个动词⽚语 had been 视为⽆意义⽽省略掉,只留下过去分词补语,如下:

[Trained to search for survivors], the dog did a good job at 9/21.减化副词⼦句 V

因为,having been 唯⼀的意义在于表达「已经」的完成状态,⽽它后⾯的过去分词 trained 本身除了表示被动语态「被训练」,也可以表达完成状态「已经训练过」,⾜以取代前⾯ having been 的意思。再从词类上观察,trained 是过去分词、having been trained 是现在分词,同样都可以当分词构句使⽤。所以,不论是字意还是⽂法功能,在分词构句中的 having been trained 与 trained 都是⼀样的。

如果 having been + Ven 是当动名词⽚语使⽤,那么 having been 具有不可或缺的词类变化功能、不得省略。例如:

[After it had been robbed five times], the store finally installed a security system.(在遭抢五次之后,这家商店终于装设了保全系统。)副词⼦句 V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installed 的时间。副词⼦句的主语与主要⼦句相同,可以省略。动词 had been 因为后⾯有过去分词 robbed,本来可以选择省略掉 had been、只留下 robbed 来做分词构句。但是如果选择要留下连词 after,它就会转变为介词。在介系词 after 后⾯连带也就需要名词类当它的宾语。过去分词 robbed 有

表示被动语态「被抢」的功能,需要保留。这时候就得在 had been 后⾯加上 -ing,成为 having been robbed 这个动名词⽚语,才能够当作介词 after 的宾语,如下:

[After having been robbed five times], the store finally installed a security system.减化副词⼦句 V

当然,减化⼦句部分如果省略掉 after 成为 having been robbed five times,或什⾄再省略掉 having been 成为 robbed five times,意思也都还够清楚。

分词构句的位置

分词构句常出现的位置分为句⾸、句中(主语与动词中间)、句尾三种,通常都需要有逗点和主要⼦句隔开。以下分别说明:

句⾸

[Entering the classroom], the teacher greeted the students.(进⼊教室时, ⽼师和学⽣们打招呼。)简化副词⼦句 S V O

现在分词⽚语放在句⾸⽤逗点隔开,应视为分词构句,也就是下⾯这个副词⼦句的减化:

[When he entered the classroom], the teacher greeted the students.副词⼦句 V O

句中

句⾸位置的分词⽚语必须有逗点和主要⼦句隔开,否则是⽂法错误。放在句中位置就不⼀定了。分词⽚语放在句中位置如果没有逗点隔开,很可能是关系⼦句的减化,如下:

The teacher [entering the classroom] greeted the students.(进⼊教室的那位⽼师和学⽣们打招呼)S 减化形容词⼦句 V O

这个位置的分词⽚语没有⽤逗点隔开,是下⾯这个关系⼦句减化的结果:

The teacher [who entered the classroom] greeted the students.S 关系⼦句 V O

关系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没有⽤逗点隔开,表示它具有指示功能,关系代词 who 可以改写为 that,整个关系⼦句⽤于指出是「⾛进教室的那位⽼师」。减化为分词⽚语 entering the classroom 之后仍然具有同样的指示功能。另外,放在句中位置的分词⽚语如果有⼀对逗点和主要⼦句隔开,有可能是关系⼦句的减化,也有可能是分词构句(副词⼦句减化)。不过这两种诠释的意思差不多。例如:

The teacher, [entering the classroom], greeted the students.(⽼师⾛进教室、和学⽣打招呼。)S 减化⼦句 V O

句中位置这个分词⽚语,前后有⼀对逗点和主要⼦句隔开。这时候它有可能是不具指示功能的关系⼦句 who entered the classroom 的减化、修饰先⾏词 the teacher,也有可能是时间副词⼦句 when he entered the classroom 减化为分词构句,修饰动词 entered 的时间。不过,这两种诠释的意思差不了太多,虽然稍有模棱两可之嫌但还可以接受。

句尾

分词⽚语放在句尾位置,如果没有逗点和主要⼦句隔开,有可能是宾语补语,如下:

The teacher greeted the students entering the classroom.(⽼师和⾛进教室的学⽣们打招呼。)S V O C

句尾的 entering the classroom 这个分词⽚语没有逗点隔开,是主要⼦句的元素之⼀:宾语补语,形容的对像是受词 the students。这时候,「⾛进教室」的不再是⽼师、变成是学⽣们。

句尾位置的分词⽚语如果有逗点隔开,仍然要当作分词构句看待,也就是副词⼦句的减化。例如:

The teacher greeted the students, [entering the classroom].(⽼师和学⽣们打招呼,在他⾛进教室的时候。)S V O 减化副词⼦句

这时候,「⾛进教室」的仍然是⽼师。中括弧内的部分是分词构句,来⾃下⾯这个时间副词⼦句的减化:when he entered the classroom,修饰动词 greeted 的时间。

Dangling Modifier 的错误

写作分词构句,要特别注意「主语相同」的要求:副词⼦句减化为分词构句,前提是副词⼦句的主词必须和主要⼦句相同,否则不能省略主词。如果副词⼦句的主词和主要⼦句并不相同却被省略掉,这是⼀种最常犯的写作错误,甚⾄取了⼀个特别的名称来称呼它:dangling modifier「悬荡修饰语」。例如:

[Trying to keep the boat afloat in the storm], a lot of cargo was jettisoned.为了维持船只在⻛暴中不沉,许多货物被抛弃掉。

这个句⼦,中⽂的意思乍看之下好像可以,其实有很⼤的问题。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减化⽽来的分词构句。做这种减化有⼀个先决条件:副词⼦句的主语必须和主要⼦句相同。看⼀下后⾯的主要⼦句,它的主词是 a lot of cargo「许多货物」。如果副词⼦句的主词和主要⼦句相同,那么这个副词⼦句还原的结果就是 Because a lot of cargo was trying to keep the boat afloat in the storm「因为许多货物努⼒要维持船只在⻛暴中不沉」 ,但是这种讲法显然不通:「抢救船只」的主词应该是⼈、不可能是货物。副词⼦句的主词和主要⼦句的主词明显不同,却仍然减化,造成的结果就是分词构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找不到⼀个合理的对象可以修饰,因⽽悬在半空中⽆法落实。所以这种错误称为「悬荡修饰语」。这种错误可以有⼏种订正⽅式。⼀种是不要减化,恢复原来的副词⼦句、把不⼀样的主词还原,如下:

[Because the sailors were trying to keep the boat afloat in the storm], a lot of cargo was jettisoned.

中括弧内是个完整的副词⼦句,有连词 because 引导,主语是 the sailors「⽔⼿们」。后⾯是主要⼦句,主词是 a lot of cargo。既然两个⼦句的主词不同,就不要减化。还有⼀种改法是把主要⼦句改写为采⽤和副词⼦句相同的主词,就可以减化为分词构句了,如下:

[Trying to keep the boat afloat in the storm], the sailors jettisoned a lot of cargo.S

主要⼦句改为⽤ the sailors 为主语,和原来那个副词⼦句 Because the sailors were trying to keep the boat afloat in the storm ⾥⾯的主词相同,这样才可以把副词⼦句减化为上⾯那个分词构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。再看⼀个例⼦:

This new medicine cannot really cure a patient [unless treated in the earliest stages of lung cancer].这种新药不能真正治好病⼈,除⾮在肺癌的最初期就接受治疗。

中⽂的讲法好像可以接受,但是英⽂有错误。中括弧内的部分是由表示条件的副词⼦句减化⽽来的分词构句。这种减化的前提是副词⼦句的主语必须和主要⼦句相同。但是主要⼦句的主词是 this new medicine「这种新药」,如果副词⼦句也是⽤同样的主词,那么还原回去就是 unless this new medicine is treated in the earliest stages of lung cancer 这个不通的句⼦(意思是「除⾮这种新药在肺癌最初期就接受治疗」):接受治疗的只能是病⼈、不能是新药。可以修改如下:

This new medicine cannot really cure a patient [unless administered in the earliest stages of lung cancer].S 减化副词⼦句

这样修改之下,副词⼦句变成 unless it is administered in the earliest stages of lung cancer「除⾮在肺癌的最初期就施⽤」,主语 it 就是主要⼦句的主词 this new medicine,如此才能够减化。

简化为 To V

副词⼦句的动词⽚语中如果包括语⽓助动词在内,减化的结果就会变成不定式⽚语。副词⼦句减化为不定词⽚语时,情形和减化为分词构句不尽相同。如果是减化为分词构句,那么副词⼦句的主语⼀定要和主要⼦句的主词相同(如果副词⼦句的主词代表的就是整个主要⼦句,也视为相同)。不过,如果是减化为不定词⽚语,那么只要意思够清楚,副词⼦句的主词就可以省略来做减化。以下整理出⼀些常⽤的⽚语分别说明。

In order to

The student studied hard [in order to get a scholarship].(这个学⽣⽤功读书,⽬的是要拿奖学⾦。)V 减化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部分由下句中的副词⼦句减化⽽来:

The student studied hard [in order that he could get a scholarship].V 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部分是副词⼦句、由从属连词 in order that 连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study 的⽬的。副词⼦句的主语 he 省略掉的话意思仍然清楚。再把助动词 could 减化为表示不定式的 to。最后把⽆意义的连接词 that 省掉,结果就是 in order to get a scholarship 这个减化⼦句。

So as to

The boy left home early [so as to be in time for the concert].(这个男孩很早就出⻔,⽬的是要赶上演唱会。)V 减化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减化副词⼦句可以还原如下:

The boy left home early [so that he could be in time for the concert].V 副词⼦句

副词⼦句的连词原本是 so that,引导副词⼦句(括弧内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left 的⽬的。将副词⼦句主语 he 省略、语⽓助动词 could 减化为表示不定式的 to 之后,空洞的连接词 that 也⼀并省略,改以 so as to 来表达「⽬的」。

So … as to

The air in the city is so polluted [as to be dangerous to health].(市内的空⽓污染到可能会有害健康的地步。)减化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减化副词⼦句可以还原如下:

The air in the city is so polluted [that it may be dangerous to health].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,从属连词是 so … that,修饰过去分词 polluted。减化的做法是省略主语 it、助动词 may 减化为表示不定式的 to,再把空洞的连接词 that 省掉,改以 so … as to 的构造来修饰 polluted 的程度。

Such … as to

So … that 引导的⼦句与 so … as to 引导的减化⼦句,专⽤于修饰形容词与副词等修饰语,因为其中的 so 是程度副词类。⾄于 such … that 引导的⼦句与 such … as to 引导的减化⼦句则⽤于修饰名词⽚语,因为其中的 such 是限定词类。例如:

The candidate made such an effort [as to be sure of success].(这位候选⼈功夫⽤得极深,应该笃定当选。)减化副词⼦句

中括弧中是减化副词⼦句,可以还原如下:

The candidate made such an effort [that he should be sure of success].副词⼦句

将副词⼦句的主语与动词(he should be)减化为不定式⽚语 to be 之后,空洞的连词 that 也要删除掉、改以 such … as to 来修饰名词⽚语 an effort。

Only to

The student took the test again, [only to fail a second time].(这个学⽣重考,只不过⼜当掉⼀次。)V 减化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减化副词⼦句可以还原如下:

The student took the test again, [only that he would fail a second time].V 副词⼦句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的连词是 only that,意思是「只不过」。减化时的做法是省略主语 he、语⽓助动词 would 减化为表示不定式的 to,再把空洞的连接词 that 删掉,就成为 only to fail。

Too … to

The news is too good [to be true].(这个消息太好了,不可能是真的。)减化副词⼦句

程度副词 too 的意思是「太过」,具有否定意味,⽤法是要和表示不定式的 to 连⽤,表达「太过…以致于不可能」的意思。这个减化副词⼦句可以还原如下:

The news is so good [that it can’t be true].副词⼦句

原本的副词⼦句是采⽤ so … that 这组连词,表示「如此…以致于」,其中 so 是程度副词,整个副词⼦句修饰形容词 good。减化时将副词⼦句中的否定(not)交给带有否定意味的程度副词 too 来表达,主语 it 省略、助动词 can 减化为表示不定式的 to,整个副词⼦句就减化为 too … to be true,仍然⽤来修饰形容词 good 的程度。

Enough … to

The news is bad enough [to make me cry].减化副词⼦句

程度副词 enough 修饰形容词 bad,后⾯的减化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部分)修饰副词 enough。可以还原如下:

The new is so bad [that it can make me cry].副词⼦句

连词 so … that 引导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部分)修饰形容词 bad,其中 so 是程度副词。减化时可以变成 so bad as to make me cry,也可以换⼀个程度副词 enough,成为 bad enough to make me cry。

To tell you the truth

[To tell you the truth], I want to quit.(坦⽩说,我想辞职不⼲了。)减化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部分是个减化副词⼦句,可以还原如下:

[If I can tell you the truth], I want to quit.副词⼦句

减化的⽅式是省略主语 I、助动词减化为表示不定式的 to,再把连词 if 省掉,就会变成 to tell you the truth。还有⼀些惯⽤的⽚语其实也都是类似的减化⼦句,如下:

[To be honest with you], I didn’t take the money.(坦⽩跟你说,我没拿那笔钱。)

[To speak frankly], I don’t think you should take the job.(坦⽩讲,我觉得你不应该接受那件⼯作。)

[To make a long story short], I failed.(⻓话短说,我失败了。)

简化为介系词⽚语

副词⼦句除了简化为分词构句与不定式⽚语之外,还经常减化为介词⽚语。这⼜可分成以下三种情况。

补语为介系词⽚语

如果副词⼦句本来就是⽤介词⽚语当主语补语,那么在减化掉主词与 be 动词之后,剩下的就是介系词⽚语。例如:

[While on duty], the officer never drinks.(这位警官在值勤时从不喝酒。)减化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的部份是副词⼦句 while he is on duty 的减化,做法是把重复的主语 he 与空洞的 be 动词省略掉、只留下补语位置的 on duty 这个介词⽚语。因为从属连词 while 选择保留下来,所以可以清楚看出 while on duty 是个减化副词⼦句。再看⼀个例⼦:

[If in doubt], look up the word in the dictionary.(如果有疑问,这个字请查字典。)减化副词⼦句 V

主要⼦句是直接命令句,省略掉主语 you。中括弧内的部分是个减化副词⼦句,可以还原为 if you are in doubt 这个副词⼦句。其中介词⽚语 in doubt 是主词补语。减化的做法是把 you are 省略掉、有意义的连词 if 选择留下来,就会成为 if in doubt 这个减化副词⼦句。

连接词直接转变为介系词

副词⼦句的连词⼤多有意义,所以副词⼦句在减化时,连接词经常会选择保留下来。不过要注意:有⼀些副词⼦句的连接词身兼连接词与介词两种词性。如果后⾯有限定⼦句,它就是连接词。如果它后⾯的⼦句减化了、不再是限定⼦句,这些连接词会⾃动转变为介系词。这种身兼两种词性的连接词有 before, after, since, until, for, as 等,分别举例说明如下:

Before

That man used to be a gangster [before he joined the army].(那个⼈去当兵以前本来是个流氓。)V 副词⼦句

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减化的做法是省略掉重复的主语 he、普通动词 joined 减化为 joining,成为 joining the army。如果选择要留下连词 before,这个 before 的词类就会转变为介词。⽽ joining the army 放在介系词 before 后⾯刚好可以当动名词使⽤、作为介系词的宾语,如下:

That man used to be a gangster [before joining the army].V 介系词⽚语

After

[After he was nominated for the Oscar], the actor became highly sought after.(获得奥斯卡提名之后,这位演员变得很抢⼿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动词 became 的时间。减化的做法是省略掉重复的主语 he、⽆意义的 be 动词。如果选择把连词 after 也省略掉,整个副词⼦句只剩下补语部分 nominated for the Oscar,意思也够清楚,因为过去分词 nominated 本身就有「已经被提名」的意思,可以取代 after。但是,如果选择要把 after 留下来,它就会变成介词。这时候 after 后⾯必须接名词类作宾语。可以加个 being 来做词类变化,如下:

[After being nominated for the Oscar], the actor became highly sought after.介系词⽚语 V

另外,也可以直接把 nominated 改为名词⽚语 the nomination 来当介词的宾语,意思仍然够清楚:

[After the nomination for the Oscar], the actor became highly sought after.介系词⽚语 V

Since

I have been very busy [since I returned from Bali].(我从峇⾥岛回来之后⼀直就很忙。)V 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是副词⼦句,修饰动词 have been 的时间。减化的⽅式是省略掉重复的主语、普通动词加上 -ing 成为 returning。连词 since 有意义、应该保留下来,但是⼀旦留下来它就会转变为介词。因为 returning 刚好可以当动名词使⽤,所以可以直接做介系词的宾语,如下:

I have been very busy [since returning from Bali].V 介系词⽚语

Until

The fruit doesn’t turn red [until it is completely ripe].(这种⽔果到全熟之后才会变红。)V 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doesn’t turn 的时间。减化的⽅式是省略掉重复的主语 it、⽆意义的 be 动词,剩下补语部分的形容词⽚语 completely ripe。因为连词 until 有意义,应该选择留下来。但是它⼀旦留下来就会转变为介词,所以不能只有形容词⽚语 completely ripe 在它后⾯,必须进⾏词类变化(加上⽆意义的动名词 being),如下:

The fruit doesn’t turn red [until being completely ripe].V 介系词⽚语

For

The man can’t find a job easily, [for he has a criminal record].(这个⼈因为有犯罪记录所以不容易找⼯作。)V 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⽤来修饰动词 can’t find 的原因。减化的⽅式是省略掉重复的主语 he、普通动词加上 -ing 成为 having。表示原因的连词 for ⼀般都应该省略掉,成为分词构句 having a criminal record 就够清楚了。但是如果选择要留下 for 来当介词,后⾯的词类就要注意:必须是名词类才可以当介系词的宾语。⽽ having 这个动名词刚好可以,如下:

The man can’t find a job easily, [for having a criminal record].V 介系词⽚语

As

[As I am a scientist], I believe in concrete facts only.(因为我是科学家,我只相信具体事实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believe in。减化的⽅式是省略掉重复的主语 I 与空洞的 am,只留下补语部分 a scientist。这是个名词补语,和原来副词⼦句的词类出⼊太⼤。可以加上 being 来做词类变化,成为分词构句如下:

[Being a scientist], I believe in concrete facts only.减化副词⼦句 V

另外也可以选择把 as 留下来当介词使⽤、a scientist 当作介系词的宾语,如下:

[As a scientist], I believe in concrete facts only.减化副词⼦句 V

连接词改写为介系词

副词⼦句的减化,还有⼀种办法是把连词改写为意思接近的介词、整个⼦句减化为介系词⽚语。以下分别说明:

Although

连词 although(或者拼成 though),往往可以改写为 despite, inspite of 或 without、整个⼦句改写为介词⽚语⽽意思不变。例如:

The girl is determined to marry her boyfriend [although her parents object strongly].(虽然家⻓强烈反对,这个⼥孩还是决⼼要嫁给男友。)V 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is、表示让步。可以选择把连词 although 改为意思接近的介词 despite 或 inspite of,如下:

The girl is determined to marry her boyfriend [despite her parents’ strong objection].V 介系词⽚语

在介词后⾯只有⼀个狭⼩的名词⽚的空间,所以原来的副词⼦句要进⾏⼤幅度的减化。因为副词⼦句的主语 her parents 和主要⼦句主词 the girl 不同、必须保留,可以⽤所有格 her parents' 的形式安插在名词⽚语的限定词位置,再把动词⽚语 object strongly 改为名词类 strong objection。再看⼀个例⼦:

[Although he was not told to enter], the salesperson came in.(虽然没有⼈叫他进来,这位推销员还是进来了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这个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came in、表示让步。减化时可以选择把连词 although 改写为介词 without。后⾯不能直接⽤过去分词 told,必须加上动名词 being 来做词类变化才能当介系词 without 的宾语,如下:

[Without being told to enter], the salesperson came in.介系词⽚语 V

Because

这个连词可以改写为 because of, owing to, due to, as a result of, with 等等介词、意思接近。例如:

The little resort town is crowded [because there has been an influx of tourists].(这个⼩⼩的观光镇⼈满为患,因为观光客⼤量涌⼊。)V 副词⼦句

中括弧内这个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is 的原因。可以选择把连词 because 改写为介词 with,如下:

The little resort town is crowded, [with an influx of tourists].V 介系词⽚语

在介词 with 前⾯最好加个逗点,表示这个介系词⽚语是⽤来说明「原因」的,⽽不是⽤ crowded with something 来说明挤满了什么「东⻄」。在介系词 with 后⾯就只有⼀个名词⽚语的空间,所以就直接放⼊名词⽚语 an influx of tourists 当宾语。再看⼀个例⼦:

[Because he had prepared adequately], the student did well at the exam.(因为有充分的准备,这个学⽣考试考得很好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did 的原因。减化时可以选择把连词 because 改写为 because of, as a result of, owing to 之类,再把动词⽚语 had prepared adequately 改为名词⽚语 adequate preparation,如下:

[As a result of adequate preparation], the student did well at the exam.副词⼦句 V

When

这个连词可以改写为介词 on, upon, at 等等、意思接近,如下:

[When she heard her child cry], the woman rushed into the bedroom.(⼀听到她的孩⼦哭,这位妇⼥⻢上冲进卧房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是副词⼦句、修饰动词 rushed 的时间。减化时可以把连词 when 改写为 on 或 upon、省掉重复的主语,动词 heard 改为动名词 hearing 当作介词的宾语,如下:

[On hearing her child cry], the woman rushed into the bedroom.介系词⽚语 V

再看⼀个例⼦:

[When the meeting was concluded], everyone rose to leave.(会议开完的时候,⼤家都站起来要⾛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rose 的时间。可以改写为介词⽚语如下:

[At the conclusion of the meeting], everyone rose to leave.副词⼦句 V

在介词 at 后⾯只有⼀个名词⽚语的空间,可以选择⽤名词 conclusion 当它的宾语。副词⼦句原本的主语 the meeting 需要交代,可以再加⼀个介系词 of、把它安插在 of 的后⾯当受词。

将副词⼦句的连词改为介词时,原来的动词如果改写为名词类,必须注意动词后⾯有没有宾语之类需要处理。例如:

[As soon as her boyfriend purchased the house], the girl agreed to marry him.(男朋友⼀买好房⼦,这位⼩姐就答应嫁给他了。)S V O V

连词 as soon as 的意思和 when 接近,引导的副词⼦句(中括弧内的部分)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agreed 的时间。如果把连接词改写为介词 upon,整个句⼦可以减化如下:

[Upon her boyfriend’s purchase of the house], the girl agreed to marry him.介系词⽚语 V

介词 upon 后⾯的宾语位置,放的是名词 purchase。原来的主语 her boyfriend 改为所有格、安插在名词前⾯的限定词位置。动词 purchase 转变为名词之后,它原来的受词 the house 也要另找地⽅安插:加个介系词 of、安插在介系词后⾯的受词位置。

If

像 if, suppose 之类表示条件的连词,可以改写为介词 in case of、意思接近。例如:

[If the river rises above the red line], the village nearby will be evacuated.(如果河⽔涨过红线,附近的村⼦将要疏散。)副词⼦句 V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will be 的条件。减化时可以把连词 if 改写为介词 in case of,如下:

[In case of the river rising above the red line], the village nearby will be evacuated.介系词⽚语 V

介词 in case of 后⾯的宾语位置⽤来安插必须交代的 the river,再把动词加上 -ing 做词类变成、变成现在分词 rising,⽤现在分词⽚语 rising above the red line 来形容 the river 。

简化为其他

如果副词⼦句原本就有 be 动词或其他的系动词、后⾯的主语补语是名词或者形容词,那么减化之后剩下来的就是名词补语或形容词补语。分别说明如下:

名词

[Although he is a famous professor], my friend is extremely naive in practical matters.(虽然他是名教授,我这个朋友在实际的事务⽅⾯却⾮常天真。)S V C V

中括弧内是个副词⼦句,修饰主要⼦句动词 is。减化的⽅式是省略掉与主要⼦句重复的主语 he、省略掉 be 动词,剩下补语部分 a famous professor 这个名词⽚语。因为连词 although 有「虽然…」的意思,最好要保留下来才够清楚。⽽⼀旦选择保留连接词 although,后⾯接名词补语 a famous professor 也仍然清楚,如下:

[Although a famous professor], my friend is extremely naïve in practical matters.减化副词⼦句 V

形容词

如果副词⼦句减化之后留下来的是个形容词补语,那么情况和名词补语相同:只要把连词留下来,读者⾃然看得清楚这是个减化⼦句、知道省略了什么:

[When he was younger], the man could play mahjong for three days straight.(⽐较年轻的时候,这个⼈可以连续打三天麻将。)S V C V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could play 的时间。减化的⽅式是省略掉重复的主语 he、空洞的 be 动词,剩下形容词补语 younger。只要选择把连词 when 留下来,句⼦仍然够清楚:

[When younger], the man could play mahjong for three days straight.减化副词⼦句 V

再看⼀个例⼦:

I will do it alone, [if that is necessary].(我愿意⼀个⼈做,如果有必要的话。)V S V C

中括弧内的副词⼦句修饰动词 will do 的条件。这个句⼦特殊之处在于:副词⼦句的主语(that)虽然和主要⼦句的主词(I)不同,但是它代表的却是整个主要⼦句(I will do it alone)。这种情况仍然视为主词相同、可以减化,如下:

I will do it alone, [if necessary].V 简化副词字句

减化掉主语与 be 动词之后,剩下的补语是形容词 necessary。只要选择留下连词 if,读者仍然看得清楚 if necessary 是什么意思。